第三章：橫生變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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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：橫生變故
翌日清晨，尚書府文大人的貼身護衛常飛來到了開封府，奉尚書文大人之命，前來協助辦案。
常飛是個身材瘦削、沈默寡言的中年男子，他來到開封府稟明來意之後，就開門見山地道：“聽說昨日在公子爺遇害的地方抓到一名嫌犯，不如就從此人下手如何？”
包拯自無異議，並且命趙恒超、展昭、秦懷同常飛一並前去。
於是一行人來到北牢。
秦懷跟在展昭身旁，忍不住低聲道：“我眉毛一直跳，搞不好那只老鼠又鬧什麽幺蛾子，待會兒他要是鬧脾氣，你可得拉住他。”
常飛朝他倆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，沒有說話。
趙恒超直接瞪著秦懷道：“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。”
秦懷默默鼻子，嘟噥道：“我又沒瞎說。”看著趙恒超瞪過來的眼神都要殺人了，連忙笑了笑，以示自己絕對不再開口了。
進入北牢以後，北牢獄長範修迎了上來。
趙恒超道：“奉包大人大人之命，前來審訊嫌犯白玉堂。”將令牌遞給範修。範修雙手接過，又趕忙奉還，躬身道：“嫌犯白玉堂昨夜戌時二刻入獄，並無異動，請諸位大人隨我來。”
他們穿過青石鋪的甬道，來到一個房間前，這裏果然如秦懷所說十分潔凈，每人均有單間，桌椅具設，除卻鐵門鎖著，一切與客房無異。範修自腰間取下一大串鑰匙，打開了鐵門。
門裏白玉堂正坐在桌前，一杯一杯的喝茶。他早已聽到腳步聲，此刻門開，他也恍若未見，依舊自顧自的品茗。
趙恒超道：“白玉堂，尚書府常侍衛有話要問你，請配合調查。”
白玉堂這才吊兒郎當回過頭來。突然他猛地睜大眼睛，一下站起身來，指著常飛道：“就是他！就是此人將我誑到文府偏宅！”
四下一時靜了下來。
秦懷心思轉了幾轉，直覺此事不會如此簡單，忙向展昭使眼色示意他穩住白玉堂。
展昭心領神會，連忙攔住就要沖上來和常飛拼命地白玉堂，道：“白玉堂，人有相似，或許你看錯了也未可知，你先冷靜下來。”
白玉堂眼睛都紅了，怒道：“看錯！五爺怎麽可能看錯！這奸賊借你名頭將我引至文宅，他便是化成灰我也認不錯！”他在這破地方憋屈了一晚上，早窩了一肚子火沒處發，此刻找到爆發點，幾乎一發不可收拾。
展昭道：“你先冷靜，此案有包大人調查，無論是誰犯案，都不會包庇的。”
常飛此時才口道：“聽這位的意思，我昨日申時曾與你見面，並將你騙至偏宅，可是如此？”
白玉堂梗著脖子道：“你敢說不是這樣嗎？”
常飛冷冷道：“我昨日一整天都跟在文大人身邊，寸步不離，周遭侍衛皆可作證。”他轉向趙恒超道：“趙班頭若是不信，可喚昨日與我一同當值的兄弟前來對質。”
趙恒超道：“不敢，開封府秉公辦案，若有得罪之處還望見諒。”
常飛道：“好說。”
班房。
秦懷坐在桌前愁眉苦臉道：“你說是白玉堂看錯了，還是……”她抓了抓頭發，低聲道，“他們尚書府賊喊捉賊，沆瀣一氣。”
“秦懷，小心說話！”趙恒超喝止秦懷，道，“無論如何，不要讓個人感情影響你的判斷，一切猜測都要有相佐的證據為基礎。”
秦懷吐了吐舌頭，道：“我知道了。可是真奇了怪了，白玉堂好端端幹嘛認準了常飛？如果這事兒是他幹的，那未免太傻了，栽贓一個無論從動機還是從能力上都無法作案的人，這對他非常不利。如果不是他幹的，那常飛為什麽會有那麽多人給他作證，他就算買通那些人，也不可能連尚書大人都買通了吧，而且我看那些個侍衛不像說謊。”
展昭皺起眉頭來：“可是五弟並沒有殺人的動機，他和文公子素未相識，又無仇怨，完全沒有理由殺了他。而且就算五弟真殺了人，他也不必留在那兒，這不和情理。”
趙恒超緩緩道：“此事有三個疑點。一，白玉堂對常飛的指認；二，案發現場的腳印；三，”他頓了頓，“田宇的曠職。”
“哈，”秦懷聞言擡起頭來，“我都忘了問你了，塗彪那孫子怎麽罰得你，打板子還是抄書。”
趙恒超撇了秦懷一眼：“你這麽說他，他要是知道了，以後你犯事兒小心他給你加餐。”秦懷聞言一縮脖子，她早年因為經常和人打架，在塗彪那挨了不少板子，至今回想起來還是噩夢一場。
展昭摸了摸秦懷的腦袋以示安慰，一邊道：“田宇一事確實湊巧，他那天若是未曾曠工，王志也不至於扔下屍首一個人去報告，白兄也就不會誤入文宅。”
秦懷點點頭，托著腮幫子道：“那咱們怎麽辦，是去嚇唬嚇唬田宇，還是去看案發現場？”
趙恒超道：“先去案發現場，”頓了頓，補了一句，“叫上常飛。”
秦懷嘟起嘴來。
文家偏宅。
秦懷悶悶不樂地跟在展昭身旁，一邊走一邊踢地上的石子，被趙恒超瞪了一眼以後才規矩起來。
行至門前，趙恒超言簡意賅對秦懷道：“你門外，我門內。”於是二人兵分兩路開始細細檢查，連地上的小草都不曾放過。
展昭陪同常飛在外面等。
約莫一刻鐘光景，趙恒超從屋裏出來，秦懷也剛好查完。
二人碰了面，一起露出會心的笑容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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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清晨，尚書府文大人的貼身護衛常飛來到了開封府，奉尚書文大人之命，前來協助辦案。
常飛是個身材瘦削、沈默寡言的中年男子，他來到開封府稟明來意之後，就開門見山地道：“聽說昨日在公子爺遇害的地方抓到一名嫌犯，不如就從此人下手如何？”
包拯自無異議，並且命趙恒超、展昭、秦懷同常飛一並前去。
於是一行人來到北牢。
秦懷跟在展昭身旁，忍不住低聲道：“我眉毛一直跳，搞不好那只老鼠又鬧什麽幺蛾子，待會兒他要是鬧脾氣，你可得拉住他。”
常飛朝他倆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，沒有說話。
趙恒超直接瞪著秦懷道：“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。”
秦懷默默鼻子，嘟噥道：“我又沒瞎說。”看著趙恒超瞪過來的眼神都要殺人了，連忙笑了笑，以示自己絕對不再開口了。
進入北牢以後，北牢獄長範修迎了上來。
趙恒超道：“奉包大人大人之命，前來審訊嫌犯白玉堂。”將令牌遞給範修。範修雙手接過，又趕忙奉還，躬身道：“嫌犯白玉堂昨夜戌時二刻入獄，並無異動，請諸位大人隨我來。”
他們穿過青石鋪的甬道，來到一個房間前，這裏果然如秦懷所說十分潔凈，每人均有單間，桌椅具設，除卻鐵門鎖著，一切與客房無異。範修自腰間取下一大串鑰匙，打開了鐵門。
門裏白玉堂正坐在桌前，一杯一杯的喝茶。他早已聽到腳步聲，此刻門開，他也恍若未見，依舊自顧自的品茗。
趙恒超道：“白玉堂，尚書府常侍衛有話要問你，請配合調查。”
白玉堂這才吊兒郎當回過頭來。突然他猛地睜大眼睛，一下站起身來，指著常飛道：“就是他！就是此人將我誑到文府偏宅！”
四下一時靜了下來。
秦懷心思轉了幾轉，直覺此事不會如此簡單，忙向展昭使眼色示意他穩住白玉堂。
展昭心領神會，連忙攔住就要沖上來和常飛拼命地白玉堂，道：“白玉堂，人有相似，或許你看錯了也未可知，你先冷靜下來。”
白玉堂眼睛都紅了，怒道：“看錯！五爺怎麽可能看錯！這奸賊借你名頭將我引至文宅，他便是化成灰我也認不錯！”他在這破地方憋屈了一晚上，早窩了一肚子火沒處發，此刻找到爆發點，幾乎一發不可收拾。
展昭道：“你先冷靜，此案有包大人調查，無論是誰犯案，都不會包庇的。”
常飛此時才口道：“聽這位的意思，我昨日申時曾與你見面，並將你騙至偏宅，可是如此？”
白玉堂梗著脖子道：“你敢說不是這樣嗎？”
常飛冷冷道：“我昨日一整天都跟在文大人身邊，寸步不離，周遭侍衛皆可作證。”他轉向趙恒超道：“趙班頭若是不信，可喚昨日與我一同當值的兄弟前來對質。”
趙恒超道：“不敢，開封府秉公辦案，若有得罪之處還望見諒。”
常飛道：“好說。”
班房。
秦懷坐在桌前愁眉苦臉道：“你說是白玉堂看錯了，還是……”她抓了抓頭發，低聲道，“他們尚書府賊喊捉賊，沆瀣一氣。”
“秦懷，小心說話！”趙恒超喝止秦懷，道，“無論如何，不要讓個人感情影響你的判斷，一切猜測都要有相佐的證據為基礎。”
秦懷吐了吐舌頭，道：“我知道了。可是真奇了怪了，白玉堂好端端幹嘛認準了常飛？如果這事兒是他幹的，那未免太傻了，栽贓一個無論從動機還是從能力上都無法作案的人，這對他非常不利。如果不是他幹的，那常飛為什麽會有那麽多人給他作證，他就算買通那些人，也不可能連尚書大人都買通了吧，而且我看那些個侍衛不像說謊。”
展昭皺起眉頭來：“可是五弟並沒有殺人的動機，他和文公子素未相識，又無仇怨，完全沒有理由殺了他。而且就算五弟真殺了人，他也不必留在那兒，這不和情理。”
趙恒超緩緩道：“此事有三個疑點。一，白玉堂對常飛的指認；二，案發現場的腳印；三，”他頓了頓，“田宇的曠職。”
“哈，”秦懷聞言擡起頭來，“我都忘了問你了，塗彪那孫子怎麽罰得你，打板子還是抄書。”
趙恒超撇了秦懷一眼：“你這麽說他，他要是知道了，以後你犯事兒小心他給你加餐。”秦懷聞言一縮脖子，她早年因為經常和人打架，在塗彪那挨了不少板子，至今回想起來還是噩夢一場。
展昭摸了摸秦懷的腦袋以示安慰，一邊道：“田宇一事確實湊巧，他那天若是未曾曠工，王志也不至於扔下屍首一個人去報告，白兄也就不會誤入文宅。”
秦懷點點頭，托著腮幫子道：“那咱們怎麽辦，是去嚇唬嚇唬田宇，還是去看案發現場？”
趙恒超道：“先去案發現場，”頓了頓，補了一句，“叫上常飛。”
秦懷嘟起嘴來。
文家偏宅。
秦懷悶悶不樂地跟在展昭身旁，一邊走一邊踢地上的石子，被趙恒超瞪了一眼以後才規矩起來。
行至門前，趙恒超言簡意賅對秦懷道：“你門外，我門內。”於是二人兵分兩路開始細細檢查，連地上的小草都不曾放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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